下一个是腿部动作。在伸展四肢平行于水面的基础上双腿蜷曲,像青蛙一样趴在水中,然后像青蛙那样蹬两脚呈45度角斜蹬出去。青蛙,教练强调一定要像青蛙那样蹬腿,再收回,再蹬。啊,青蛙,我努力回想,青蛙的形象跃然于脑海。教练言简意赎的指导让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蛙泳的精髓,我示意教练,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游了,让我一个人按照精髓苦练吧。
这个动作难度系数更高一些,但并没有难倒我。我先是从距离池边一米远的地方站稳,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平行于水面浮起来,在水中我屏住呼吸,紧闭双眼,在青蛙的指引下奋力蹬腿……反复数次之后,我终于一头撞到了池壁上,成功了。我已经能够在水中游行一段距离了。我乘胜追击,两米、三米、五米。我能够仅依靠双腿的动作最远在水中游行五米。数百元门票换来我对这个动作的熟练掌握,而旦蹬腿的姿势酷似青蛙,教练赞不绝口。这期间的辛酸苦辣不为人知、难以言述。青蛙是我的良师益友,每每憋不住气的时候,《泰坦尼克号》里的杰克就会对我说——你要勇敢,你要坚持,你就能活下去。
接下来是双手的配合动作,就是在蹬腿的同时如何适时适当地双手划水。这对于我这个天生动作协调、身体平衡度良好的人来说,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过来了。我最终要面对也最难面对的是换气。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我的头都是深深地埋在水里,这个姿势伴随我学会了蹬腿和伸臂,学会了把这些动作协调地搭配在一起,当我把这一切都做得非常好的时候却要我从“头”改变。在游得很平稳的时候把头抬起来吸一口气再埋进水里,在水中吐尽所有的气之后再把头抬起来……而做这种动作的同时,四肢依然能够和谐平稳地在水中划动,这些说起来简单无比,但要做好可没那么容易。要知道头部是身体平衡的关键,其变动的结果会导致其他动作的混乱。青蛙帮不了我,杰克也帮不了我,而且我深深地懂得无论我怎样勇敢,怎样坚持,不会换气,在水是我还是活不了。